“是,在下今日前来,确有一事。”南七开门见山道,“两位还记得江府盗贼猫妖吧,这猫妖被抓进牢狱的下半晚就暴毙了,牢狱中有符文镇压着,按理说寻常妖物是不能近身的,那猫妖生性胆小,贪生怕死,不像是会自行了断的,死的蹊跷,想来问问您二位怎么看?”
“是那戴面具的妖怪做的。”阮元道,这还用看吗,与猫妖挂钩的只有那妖怪。
那意思就很明显了,杀了猫妖是为了不让自己暴露,那这面具男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?那些盗来的钱财又去了何处?
“那江府丢失的那些珠宝可有下落了?”阮元又接着问。
南七摇头,“每当我询问这事时,猫妖就张着嘴,十分竭力也说不出话来,像是被什么法术给控制住了,而后在我走后不久,牢中就传来消息说猫妖暴毙了。”
“可有查过,城中近日有什么大买卖的交易?”易零问,如果没有被转移出城,那盗走这么多钱财,总是要用出去的。
“只有城南花庄换了主人。”南七道。
城南花庄,那个丰爷。
“我也听说过一二,那庄主总喜欢邀些小姐姑娘游湖吟诗,很是风雅。”阮元道。
“游湖吟诗,那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”易零道。
“是,我去看过,也问过原庄主,他说这花庄原本就不是他的,只是一直是拿着钱,帮忙打理而已。”南七道。
既然如此,那这些被盗走的钱财究竟去了何处呢?
“还有一事,那晚戴面具的妖怪我认识,来自求生城,是……求生城的一个私塾先生,名叫孟言,是一只千年狐妖。”南七说这话时,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莫大的痛苦。
“南捕头还去过求生城?”易零半眯着双眼,求生城,又是一座丑城。
“有幸去游玩过,那孟言是好友家的一个私塾先生,见上过几面,长相秀气,温文儒雅,就记忆深刻了些。”南七不紧不慢的回答。
听着南七的回答,易零只是嘴角带笑,没有穷追不舍的追问下去。
“狐妖,怎么跑到洛阳城来了?”阮元不由疑惑。
“既然已经知道那面具男的真实面目,能在洛阳城找到这个人吗?”阮元问南七。
易零叹气道,“找不到的,千年狐妖已经可以修炼出人形,狐妖人形多媚态,方才南捕头也说了,那书生秀气,想来是那狐妖寻的一张皮子,所以,若是依着书生模样去找,是找不到的。”
此话一出,三人都沉默了起来,这线索算是断了。
“除了此事,南捕头还有什么事要告知的吗?”易零手握茶杯,用食指轻轻磨砂着杯沿。
“没有,只是同易公子和阮姑娘二位一起共过事,想同两位交交朋友。”南捕头微微颔首,面带微笑。
阮元也跟着尴尬的笑了笑,心道,你说这话的时候,你自己信吗?
“阮姑娘来这儿多久了?”南七转头问阮元。
阮元回过神,笑道,“一个多月的时间,不算长。”
南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“阮姑娘是哪里人呢?家住何处?”
“我啊,我是弃婴,被道清庵的老师太养大的,算是半个洛阳人吧。”阮元愣了一下,果然是来探底的,随后笑着轻车熟路的回答。
“易公子呢?”南七又将问题抛给易零。
易零笑了笑,“一个摆摊子收妖的臭道士,四海为家。”
“不过在下听说,南捕头可是长安来的,天子脚下,不知南捕头是如何惹得圣上不快了?怎的被遣到洛阳来了?”易零轻抿了一口茶。
“说来惭愧,在长安时,同郭丞相的小儿子郭成文起了冲突,情急之下踢断了他小儿子的一根肋骨,郭丞相就连同几位官僚参了我一本,才被贬到此处,做了个小捕头。”
“哦?这样,不知南捕头之前在长安是什么官职呢?”易零又问。
“小小京兆伊。”南七道。
“京兆伊,四品官职,同王知府一个品级,南捕头可真是惋惜啊。”易零故作感叹。
“往前不过是弄弄花的闲职,做不得什么主的。”南七说这话时很是轻松,一点也没有被贬的遗憾。
阮元没有插嘴,这两位谈话就跟神仙打架似的,都没揣什么好心。
几人又客套的扯了些没用的废话,南七也没问出什么来,只得作罢,找了个公务缠身的由头就走了。
阮元靠在山门口,摇头叹息,“真是好烂的借口。”哪有公务缠身,还有心思踏青的?
易零笑着拍了拍阮元的肩膀,“走了,做饭去,还没吃早饭呢,饿死了都。”
阮元跟上去也追问道,“所以师兄你到底是哪里人?”
易零侧头笑着反问,“那小师妹你呢,你是哪里人?”
易零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看穿,阮元心虚的别过头去,“不是说了吗,我是净和师太捡回去的。”
易零点点头,“嗯,对,刚才突然就忘了。”
这狗贼也在试探她。
“那你记性真是有够差的。”阮元哼道。
柴央大概是喝花酒喝得又忘了时辰,天黑了也不见人影,眼看着快到半夜了,阮元和易零还坐在山门口等着。
阮元用手撑着头,不住的打瞌睡,手一滑失去了支撑力,阮元惊醒了些,但还是困得眼皮子都快要合在一起了。
阮元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在这浓厚的困意中摇摇晃晃,只能抱住易零的胳膊来稳住自己,含糊不清的开口,“师兄,我好困,师父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易零伸手将阮元的手拉开,然后扶着阮元睡在自己的腿上,“睡会儿吧,等他老人家回来了我叫醒你。”
要不是怕这老头儿喝多了酒找不着家门,倒在了哪处被什么野东西叼走了,他才懒得等在这儿。
阮元是真顶不住这浓浓的睡意了,趴在易零的腿上,很快就睡着了。
易零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阮元身上,低头看着阮元熟睡的侧颜,又忍不住伸手替她捋好额间的碎发。
大概过了半个时辰,柴央才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拿着一副画像走了上来。
柴央酿酿跄跄的走过来,拿着酒壶的手指着易零,“诶~,臭小子,嘿嘿嘿。”
易零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可算把您盼回来了。”说罢,易零一手扶着阮元的身子,一个打横将阮元抱了起来,柴央就左摇右晃的跟在易零身后。
易零将阮元抱进屋里睡下后,又带着柴央回了屋子,看着掉在地上的画像,拾起后,又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打呼的柴央,摇摇头,“这么大把年纪了,还喜欢逛花楼,也不知道你这把老头骨吃得消不?”
也没将梳妆台带回来,看来,只有过几日他自己去取了。
“还搞了副画像回来,不知道又画的是哪位美丽娘子?”说完,易零就将画像放在桌上离开了。
几日后,陈麻子已经打包好了行李,同小药罐和冯招财告别。
小药罐再次担忧的问,“这事儿真的不告诉小元姐吗?”
“不用,老大也很忙,再说,不过半月的时间我就回来了,放心吧。”说到这里,陈麻子又从怀中摸出一张纸,递给小药罐,“这是老大要我查的易什么玩意儿的信息,你回头让小黑带给老大。”
小药罐接过纸条,“好。”
冯招财站在一旁,眼看又要哭出来了,陈麻子无奈的笑着拍了拍冯招财的头,“傻子,又哭,半个月我就回来了。”
“老大,我舍不得你,呜呜呜。”冯招财彻底崩溃的哭了起来,伸手就要求抱抱。
陈麻子赶紧伸手抵住,“别抱我,肉麻死了,回去好好听你小药罐姐姐的话,知道吗?”
“知道。”冯招财哭着狠狠的点了点头。
接着,陈麻子又回头不放心的嘱咐小药罐,“死丫头,你也记得照顾好自己,我屋里放了两贯铜钱,在我床底下,需要买什么,就去拿,但别给老子用完了!”
“知道了,小气鬼!”小药罐翻了个白眼。
几人正聊着,就听见前方的马车传来招呼声,“别聊了,要走了。”
“这就来。”陈麻子回应了一声,又转头向两人道别,“走了。”
“路上小心。”小药罐道。
紧跟着,冯招财也挥着手喊,“老大,早点回来。”
“好,回去吧。”陈麻子笑着回应完,就转身坐到马身后的车板上。
告别了陈麻子,小药罐就带着冯招财回了破屋,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小药罐禁不住叹气,“都走了,就剩我俩了。”
小药罐从怀里掏出一个竹蜻蜓,放到冯招财手里,“小招财不哭,姐姐这里有竹蜻蜓,拿去院子里玩吧。”
心智终究只有四岁,冯招财很快就忘了方才离别的难过,拿着竹蜻蜓就蹦蹦跳跳的笑着出了门。
小药罐拿出陈麻子给的信条,用细绳捆好,又走到院子里,将笼子里的小黑捉了出来,把信条系在小黑的腿上后,放飞。
看着逐渐消失在视线的小黑,小药罐喃喃道,“小元姐,我好想你啊,六天了,也不知道军师哥哥现在到哪里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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